以為,抒發在文章裡,可以找一個宣洩。敲下鍵盤的同時,發現自己還是無法面對。地地答答地,敲不出一個完整的故事,眼淚,已經止不住地流。
是生離死別。
黃花漫天的情景,已經看過不只一次了,卻永遠不可能習慣。情感,加諸在身上,你以為已經埋藏在最深最深處時,總是一個不經意就被試探。
學長,那年,你是所謂放牛班的孩子。你很調皮、你很壞、你欺負別人的傳聞總是散布在同學口中。
我們唯一的交集,是在「推廣環保意識」的校際圖畫比賽。莫名的,你代表高年級組來到會場參賽;不意外地,比別人提早半個鐘頭完成作品,你忽地坐到我旁邊。放牛班的學長,不是乖孩子,所以一屁股就坐上我的桌子。
你盯著我未完的畫,我不敢抬頭。
「妳一定會得獎。」你說,輕輕地卻肯定地。
當時,傍晚的禮堂內已經昏黃,燈光還沒點上,你雙眼裡的晶亮卻意外投射出我的驚訝。學長,你是別人口中的壞學長,被你肯定的我,卻是莫名開心,甚至感覺小小的榮耀!怎麼?你不是想像中那樣凶神惡煞?